和易平安

【织太】每天痛骂的乙方是我对象(下)

又是凌晨,好喜欢阴间时间更新()接吻这块真不会写,更不要说车,实属心有余而力不足,搞点擦边好了。4k,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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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Summary」

有意之人是我,但爱不是欺骗。




01.

太宰治被送往医院洗了胃,来时天色已晚,但所幸低楼层还有一张床位,不至于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过一整夜。


太宰治难受着,不知过了多久,睁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病床上,窗外已然漆黑一片,而他只觉得胃被拿出来打了一顿又被放回去。



他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坐在一艘帆船的船沿上,驶到一片平静的海面上,停泊在那里。这片海是特别的,它的沉寂能够包容万物,任何事物都不能激起一丝风浪,远方的船只并不喜欢这片海,因为这片海不会有任何反馈。


太宰治不这样认为,相反觉得很有趣,因为越是平静的海面下,才会藏着越汹涌的漩涡。他就那样停在那片海上,每天乐此不疲的和它聊天,他的那条船慢慢被海浪卷到海的中央。太宰治享受着别人从不曾感受过的海风,仍是坐在船上,他哼着歌,望向四周的海浪。


太阳落山,入夜了。弯月挂在空中,周遭依稀能看见稀稀落落的星群,那片最平静的海起了浪,波涛汹涌,帆船即将侧翻。




太宰治问那片海,你想要我吗?


那片海此刻卷起最汹涌的浪,将他带到海底,那艘帆船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多探险家仍旧不敢踏足这片海,他们似乎忘记了曾经有一艘帆船驶进去,也忘了那片海曾经平静到激不起人探索的欲望,好像它一直都是如此汹涌,大风大浪。


太宰治在被海浪卷入海底时醒来。



织田作之助一直在他身边守着,坐在病床旁的陪护椅上,他没有睡着。夜已经深了,房内没有开灯,天上也没有月亮,更没有星星,在漆黑无光的夜晚里,窗外只有寥寥几盏路灯发着苍白的亮光,投进病房内,打在织田作的身上。


周围拉着帘子,将他们与其他病人隔离开,寂静的夜里连蝉鸣也没有,好似偌大的病房此刻只剩下他与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注视着窗外,目光未聚焦,他在回忆中思考。


第一次见到太宰治,是因为在某天晚上自己心血来潮去了Lupin喝酒。他认为这个鲜为人知的小酒馆今夜也会是只有自己和老板,毕竟他每次去都是这样,却不曾想正是自己一时的决定让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就此闯进他的生活。


后来他们因常常在Lupin相遇结识,成为朋友后他们无话不谈。在认识太宰治前,他经常能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评价是:木讷无趣的一个人。但太宰治并不这样认为,他不止一次夸过自己的想法很独特,在和太宰治的相处中,织田作之助的脸上多了以往不曾有的笑容,每当他笑后,太宰治就会给予他正反馈,而且太宰治总有很多办法夸赞他,无论是他面无表情还是笑着。太宰治总说他是一片海,和他眼睛一样平静又深不见底的海。



慢慢的,身边的很多人都开始说,织田好像变了,不再是刚认识时那样整日板着脸,而是更加平易近人了。



有的时候在路上,太宰治的一些发言会把他逗笑。那双钴蓝色的眸子虽似大海那样深不可测,但笑时却无比温柔,此刻会有一些女生上前询问他能否交换联系方式,这种时候太宰治不会说话,只会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仿佛刚才谈笑风生的人不是他。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毫不留情的回绝,道歉。


等失落的女士离开后,太宰治又会恢复笑嘻嘻模样,说他很帅气,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笑起来很好看,能够得到小姐们的青睐很正常。倘若哪天他遇到了心仪的小姐,千万不要忘记他这个朋友。


为什么是不要忘记他这个朋友?织田作之助不是愚钝之人,立马联想到了以往的种种。太宰治引导他与他交朋友,引导他有更多情绪波动。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大约只会认为太宰治引导他慢慢多了情绪方面的表达,但他是一个商人,会究其背后的利益:人。



这一切最重要的东西不是他的变化,而是引起他的变化的那个人。此时此刻心中仿若一颗惊雷猛然爆炸,那片沉寂的大海卷起最汹涌的浪。织田作发觉自己已经把太宰治放在了心中很重要的位置,无论何时何地,他总能第一时间想到太宰治。




或许是身旁的视线太强烈,织田作之助转过头,发现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笑着看着自己。



隔壁床的病人早已熟睡,平稳的呼吸声传过帘子,能够让人听得一清二楚,两人都没有说话。良久,太宰治想坐起身,被织田作摁回床上,并重新掖好被子。太宰治抓着织田作之助的手,轻轻拉着,后者不得不离开椅子站起身,整个人贴近自己。



他有话想说,却又不能打扰已经休息的人,只能把织田作拉到自己身边时。他织田作整个人呈俯在太宰治身上一样,重心有些不稳,另一只手只能撑在床边,做出一个暧昧又亲密的姿势。



他们都是聪明人,何尝不知道对方已经知晓自己的想法。太宰治把正在输液的手伸到织田作之助眼前。


他说,织田作,我好难受。

那要怎么办,织田作之助问。



太宰治两只手环住织田作之助的脖子,使他离自己更近。他说,你亲亲我,痛苦就会飞走了。

太宰治微微弓起身,吻在织田作的脸颊,又吻了吻他的嘴角,终于满意地躺下。方才整理好的被子又乱了,随之一同混乱的还有织田作之助的心。


那双鸢色的眸子无论何时都会充满笑意的望向他,在路灯投进病房里微弱的光的照映下,反射着亮光。织田作回应了太宰治的吻,又亲了亲太宰治的额头。



痛痛飞走了,织田作说,晚安,太宰。


太宰治很高兴,拉着织田作的手到唇边亲了亲才放开。他接着微弱的光,唇瓣一张一合。



织田作,有心之人是我,我的爱诞生于无意之间。

我知道,太宰。



02.

他们心照不宣的确认了关系,没有任何询问,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


爱是不能用几句话语就能表达的。



出院后太宰治的日子并不好过,短期内他需要忌口,而他本人并不是会遵循医嘱的人,织田作之助只能去到他家里亲自照顾他。



这并不是织田作第一次去太宰治的家,但无论来多少次,他都会环视一圈屋子里仅有的黑白灰色调家具,然后评价一句太宰的家很冷清,根本不像有人住一样。


太宰治不觉得这有什么,他喜欢在织田作之助收拾东西时抱住他的脖子捣乱,“织田作,如果只是每天固定休息的一个地方,那么这只是一个住处,不能算是家,所以清冷些也无所谓。”



在这之后,太宰治就闹着想和织田作一起住。



03.

就在他们同居两个月后,织田作的公司接到一个甲方的合作意愿,就在他认为,这只是像以往一样平平无奇的合作时,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这个甲方,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如果非要评价的话,那就是——飒比公司,赤石长大的。在沟通了数十次方案甲方都不满意后,乙方的员工集体向织田作之助报告了这件事情,并表示他们伺候不了这尊大佛,要么换别人来伺候这个飒比甲方,要么他们集体辞职。



织田作之助看着甲方的要求,陷入沉思。要求的确非常多,但在末尾声明了钱不是问题,能满意的话money方面可以超级加倍。这时他才了解到这家公司先前已经找了很多合作方,但从不满意,像是故意找茬似的,早已上了业内乙方的黑名单,没人愿意接他们的合作。



织田作向甲方的boss广津柳浪发去一封邮件,提出能否线下沟通一遍合作上的事情,对方同意了,但在答复后有一则奇怪的告知:公司boss其实不是他,因为boss注册公司时未成人,不能作为公司法人签订投资、消费等涉及财政的合同,所以最初的法人是他,不过近日公司就会完成更换法人的手续,届时见面的boss另有其人。


织田作觉得无所谓,总之见的人是boss就可以。见面时间约在了下周三,地点在甲方公司的会客室。织田作之助看着公司地址,感觉有些耳熟,虽然他没有问过具体名称,但太宰治有说过他公司的地址,好像就在这家公司附近。也不错,他忙完可以顺带去看看太宰治。


与此同时,太宰治坐在办公室沉思。他从不过问织田作工作上的事情,因为他害怕一个不小心就暴露自己其实是公司boss而非无名的小员工,但看着这次乙方公司的地址,好像就是织田作工作的公司,而且他最近有和织田作吐槽工作上的事,因为合作方怎样都做不好,他们的工作迟迟没有进展。



不过织田作一开始就说过自己只是公司的员工,而乙方公司要来的是boss,应该碰不上。


吧?



04.

第一次见面时随口扯下的谎言被缝缝补补,最终形成一颗子弹。它在他们离开Lupin的那个夜晚被射出,穿梭过时间,正中此刻坐在会议室面对面的两人。



长方形会议桌的两侧是甲乙两方的boss及员工,而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相对无言。


太宰治直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织田作之助则是十指交叉立于桌上,撑着额头,员工们看不懂他们的发展,只能面面相觑,并且在暗暗较劲。




良久,太宰治拿起桌上的方案书,看也不看一眼直接递给一旁的员工道,“拿走,不用改了,让经营和法务拟合同,送过来我签字。”

不等乙方员工觉得甲方boss是不是发疯,他们的boss就发话了,“稍等,我认为还是再商讨一下,毕竟先前贵公司有诸多不满,不是吗。”


“没有,没有不满,是我们找茬。”

“我认为这不算找茬,毕竟每个公司都希望能够精益求精。”



甲乙双方员工:你们两个疯了吧??什么精益求精,打工人的命也是命!!



扯皮了半小时,改了许多条方案后,终于敲定了这一版,太宰治让员工把方案书送去核对打印,自己和乙方boss留在这里等合同拟好,今天就把字签了。




织田作之助起身去到窗边,点了一根烟,在抽到第二支时,太宰治反锁了会客室的门,走到织田作之助的身边。他伸手拿过织田作指尖的烟,送到自己唇边吸了一口。


他把烟雾吐在织田作之助的耳边,指尖夹着烟,另一只手插在裤袋,整个身子倚在窗边的墙上。


织田作说,对不起。


太宰治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也骗了他,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一些比较特殊的身份不说出来对自己也是也是一种保护,后续自己没有向织田作坦白,他做的也不对。



“烟快燃尽了,要再来一口吗?”太宰治笑意盈盈地问,身子凑到织田作身前。


其实仔细观察会发现太宰治刚才并没有被烟呛到,想必不是第一次吸烟,拿烟的姿势的也是老手了,织田作之助在想,为何自己会嗅不到他身上有烟味呢?



“织田作,我不怪你骗我,因为我也骗了你。”

“我仍觉得抱歉,太宰,但我的爱不是欺骗。”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太宰治轻轻碰了碰织田作的嘴角,比蜻蜓点水还要轻,但后者似乎并不满足,微微弯下身子。他们一方仰头一方低头,热烈又缠绵,炽热的鼻息相互纠缠。



“奇怪,这门怎么锁上了?”门外拿着合同的员工敲了敲门,屋内的两人听见后并没有结束这个吻,准确说是太宰治扯着织田作的领带,使坏般不让他结束。



在敲了五分钟后,那扇门终于被打开。两个人一个在整理衣领,一个在假装咳嗽,用手遮住自己有些肿胀的唇。


双方员工恍然大悟:boss这是为了给他们这些员工讨回公道,不惜和对方大打出手,想必刚才这里一定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这些员工莫名其妙的就一把鼻涕一把泪,而被误会的两位当事人只觉得是这群员工精神状况不稳定,又发疯了。



05.

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昏黄又明亮。



太宰治注视着从浴室走出来的织田作,又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那片海将自己卷入海底后,那时的自己醒来前究竟看到了什么?



“太宰,不要乱摸。”织田作之助无奈地拿开身上那双不老实的手。

“织田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海底。”太宰治没有听话,而是用手环住织田作之助的脖子,紧紧的贴在他身上,后者腰上围着的浴巾摇摇欲坠。



织田作拿他没办法,只好顺着他的话茬,“为什么是在海底?”

太宰治笑得很开心,“因为我问他想不想要我,然后就把我卷进去了。”

“这样么。”



太宰治有些不高兴,“什么嘛,织田作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问啊。”

织田作之助摇头,“因为我的确想要太宰。”



浴巾再也挂不住,坠落在地上,夜灯被熄灭,今夜注定长久无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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